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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月,初心动
发布日期:2020-07-28责任编辑:情感小编点击: 次
那一夜,初相遇,中秋送礼小夜灯…… 中秋团圆,阖家欢乐,长安街头花灯熠熠、人声鼎沸。 古寺一客房丫头手握月饼竟趴在桌头睡去,梦中不知是怎样光景,面上满是笑容。书案上抄了半卷的佛经被风翻得沙沙作响,墨迹未干透的宣纸被吹落一地。她身着素衣走上观景台,迎着山上寒风遥望长安繁华。 家人怕是早已在府中安享佳节,唯有她,从四品少府少监家庶女——萧锦瑟,还在这古寺抄经祈福。娘亲月余前病重离世,生为姨娘的她入不了主府祠堂,只得在这古寺寻了牌位,爹爹命她在此为娘亲、为萧家抄经祈福。她亦是愿意的,只是…… “哎……” 浅浅叹息,只怪人情淡薄。一个少监府五小姐便如此被抛弃在这寒山古寺,即便团圆夜也吃不了一顿团圆饭,偌大一个府邸,竟是没有她的容身之处。 “人生一世,如是来,如是去,小姐切莫徒添忧扰。” 竹叶沙沙作响,十多岁的小和尚右手提着小夜灯,昏昏烛火照亮一方净土;左手执一串念珠,颗颗光润,历经岁月净洗。 “师傅所言甚是,信女锦瑟受教。” “贫僧法号玄净,勿扰了小姐雅致才好。” “无妨,师父能与锦瑟一同赏月才是锦瑟的福分呢。” “阿弥陀佛……” 月华如洗,她语调轻婉,笑颜如花;他佛珠轻转,念过佛经三千。 玄净走时留下了那盏小夜灯,“小姐既是红尘人,自要随了那凡尘礼,这小夜灯便做了那凡尘花灯送于小姐,愿小姐有个好前程。”他如是说。 锦瑟当下便愣在当场,是啊,娘亲还在世时,每年都会向祖母为自己讨来一盏花灯,便是希望花灯照亮自己的前路,有个好前程。行下欢喜,笑容便更是明媚。 “那这花灯是佛祖送与锦瑟的?还是师父送与锦瑟的?” 玄净便未作答,只念了句“阿弥陀佛”便转身离去,静谧的夜,他一身僧袍素净明亮,慢慢走远。 小小的夜灯,昏黄的烛光,照亮了锦瑟回客房的路,温暖着她有些凉凉的心。将小夜灯放置书案上,拾起满地落纸,蘸着墨,执笔摹下佛经千千…… 一切自知,一切心知,月有盈缺、潮有涨落,浮浮沉沉方为太平……
那一日,两相望,苦口良药蜜入口…… 山上寒气重,加之夜夜抄写佛经至半夜,锦瑟原本单薄的身体终究是抵不过病毒入体,伤寒加重,原只是轻咳几声,今日更是高烧不退。 寺院的会些医术的老方丈便遣了手下弟子送了药来,可巧送药的师父便是他——玄净。 睡眼迷离间望着玄净手执托盘立在面前,小丫头竟不在身边,以为是梦,便想闭眼再睡过去,却听耳边响起玄净低沉的声音。 “小姐身体不适,还是趁热喝了药才是,凉了怕失了药性。” 锦瑟猛然惊醒,立刻站起身审视自己的衣着,还好只是在书案旁抄经睡着了,衣着不失礼节,但突然的惊吓与起身又惊得一身冷汗,头越加沉重,跌跌撞撞险些站不稳。 玄净一手握紧托盘,一手扶住锦瑟肩头,锦瑟终于停止摇晃靠在玄净身上,淡淡药味萦绕鼻息,肩头不属于自己温度透过单薄的衣物灼热着什么。 玄净待锦瑟站稳便松了手,退后两步轻声解释:“小月姑娘在院里晾晒被子,说小姐在抄佛经贫僧便贸然进了客房,唐突小姐了。” 锦瑟慌忙摇头急声道:“不敢不敢,有劳师父送药,是锦瑟……锦瑟偷懒睡……着了……”锦瑟越说声音越小,双颊绯红、低头望着桌角,手指无措的绞着衣角。 “小姐日夜抄写佛经,身染风寒依旧坚持,令贫僧惭愧。只怕无需几日这古寺藏经阁的佛经就让小姐抄录完了。” 锦瑟闻言抬头望向玄净,只见他嘴角含笑,眉眼隐约的关怀之意,竟有几分久违的亲切感。 锦瑟亦回之以暖笑:“师父莫要取笑锦瑟了,只怕穷极锦瑟一生,也抄不完。 只是这佛门圣地,锦瑟借住于此已多有叨扰,唯恐行有不慎,冲撞了佛祖。” “佛门本就是渡门,那前殿不也日日不绝香客,小姐要是怕冲撞了佛祖,便可寻了小和尚为小姐引路,除去抄经,古寺处处可修行佛理。” “谢师父提点,锦瑟上山时,边听闻后院竹林盛是清幽。” “十里竹林,葱郁清幽。” “那前日斋菜中的青笋可是那竹林的竹笋。” “确是取自竹林。” “他日锦瑟病好可否去的竹林一睹那竹海波澜。” “自是可以…… 只是药以渐凉,小姐是否可以喝药了。” 锦瑟满脑子都在搜索这寺院可还有什么事物可以询问,待到药已凉却,便以这药已凉,药性以失为由,不喝这苦药,可是…… 还是被玄净看穿,只见他嘴角的笑意更浓,望着锦瑟愈加和睦,锦瑟踌躇着朝药碗伸出手,因生病而苍白的小脸皱成一团,满脸抗拒。 她怕苦,更怕那浓浓的药味,娘亲去世前日夜汤药不离,这苦涩的药汤似一道催命符,最终将娘亲从她身边带走…… “给……” 玄净从袖袋中拿出一盒松糖递给锦瑟,“小月姑娘与老方丈说小姐怕苦,方丈以甘草入药,苦味定不似一般汤药。这是平时日给寺院小孩子备下的松糖,小姐喝了药若还觉着苦便含一颗在口中,解解苦。” “谢方丈,谢师父……” 锦瑟接过盒子,打开精巧的小木盒,里面颗颗不甚圆润的松糖散发出甜甜的香味。锦瑟深吸一口气,拿起药碗一口猛灌,药汁才入口便已下肚,随即拿起盒子里的松糖就往嘴里送,当舌尖品尝到松糖的甜方才如释重负的对玄净羞涩一笑。 将自己慌乱放置在案桌上的药碗还给玄净“师父见笑了。” 玄净递上托盘,让锦瑟将碗放入托盘才轻声道:“贫僧倒是觉得甚是可爱。” 说完含笑离去,只留满脸羞红的锦瑟愣在当场,久久不语。 他知道若这话在市井男子口中说出,该是有调戏之意吗?锦瑟摇头,这和尚师父怕是不知,只觉自己这般行径似孩提般,才觉可人。 望着桌上被自己压皱的经文,怕是又要重抄了…… 一念愚即般若绝,一念智即般若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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