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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习惯的分离,那么平淡地挥手告别(2)
发布日期:2014-06-04责任编辑:点击: 次
这样也好,不是吗?如此它便可以一直藏匿在我的脑海里,连同已经离我远去的小伙伴,和再也不会回来的那些青葱的、懵懂的时光。
2、
母亲说雨后的山坡上有很多地衣。她的话音还没落,我便想起以前她常给我做的炒地衣来,倒笃菜,大蒜,少许辣椒,放进热油里稍稍一炒,那整盘菜便是色泽亮丽,清香爽口,是怎样的美味呢?走出门来,看向对面的山坡,我知道,我会去走一走了,就算只是为了母亲说的地衣。
关于这个山坡,我能想起什么呢?是许多年以前春天里大片大片的粉色桃花,还是和这片桃花仅一路之隔的大片大片白色的李花?或者是那一次,还梳着羊角辫的我拎了祖母包好的午饭,穿过这条小路给后山的母亲送饭去?不知是路太远了,人太小了,还是饭包太沉了,直到母亲沿路找回来的时候,我还在这片花的海洋里睁大了眼睛盯着看,停停,走走,特别漫长。后来才知道都不是那些原因,我只是沉溺在那片妖娆绚丽的世界里,看着,惊艳着,舍不得走出来。
再也看不见那样壮观的花海了,连桃树和李树也在多年前被一场规划洗劫一空,眼前依山而建的是一个规模颇大的生态养殖场,高高的白色围墙隔着里面一阵又一阵嘈杂喧闹的声音,也隔断了我留在这里所有的记忆,我的脑海有瞬间的空白,我向后山走去。
还是那年的茶园吗?抬眼看,一行行茶树沿着山坡高高低低起伏着绵延着,一望无际;俯身,葱绿的茶叶上还滚动着适才落下的雨滴,在浅浅阳光里闪着晶亮的光。到底已经是深夏,眼前没有阳春三月里采茶姑娘殷勤的身影,也听不见那些动听的采茶舞曲,只有大片大片的白茅草疯一样地和着茶树一起生长,就像绿色的锦缎上突然沾上了一片杂乱的白色,是不是早已经无人管理?当年挥着锄头翻垦的叔叔伯伯们去了哪里?那一瞬间,我的心情烦乱了起来。
我再也不能在一垄一垄的茶树间如当年一样轻快地来回穿梭了,教我怎样采茶的祖母已经白发苍苍,步履蹒跚,那些和我一起采茶一起玩闹的小伙伴们也早已经长大去了远方,我只安静地站在茶前,看它绿得那么葱茏,又长得那么无奈。或者,它一直在安静地期待着一场春风吧,如此,就有人会为它除去那些杂乱的白茅草,然后愉悦地生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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