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万里行舟先生谈话时，我说自己之所以钟爱文学源于对女同学的美好印象，万先生说对美的追求就是人前进的动力。我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，但一个人夹在梦想与现实之间多少有些尴尬。

　　 小学时，班里转来一位女同学。高高的个子略显富态，乌黑发亮的粗马尾辫，薄薄的眼皮和活波的眼晴——总之将男同学迷倒了一大片。她是帮姐姐照看孩子的，上学是她的副业。可能她是少数民族，我们一帮男孩子老欺负她，比如抓她的辫子，比如将她的毽子抛上房顶，比如在她晚上回家时大吼一声……本来我心是向着她的，可好朋友都是"英雄"，我也不愿做狗熊……有一次，在同伴的鼓励之下，我爬上了她家房顶，很潇洒的将她的月季、小月红拔了个一干二净，当时心里想：“对不起了阿霞，人在江湖生不由己哟！”——当晚我被老爸暴揍一顿……

　　 现在我还是这副德行。本来男人在一起说太多的黄段子无益，可大家都以此为乐，我也装着乐此不疲——后来一谈到此自己可就眉飞色舞……我的胃不好，可经不住朋友的三句好话，就对牛喝酒去了……

　　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。梦见自己变成了巴黎圣母院里的卡西莫多，朋友们围着我看，纷纷叫嚷：“丑鬼、丑鬼……”我心想枉我跟你们推杯换盏、称兄道弟——令我伤心的是一旁的阿霞也拍手说丑鬼、丑鬼……我可是对你一往情深啊——醒来后我想这就是传说中的报应吗？

　　 童年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顶多叫喜欢，但青少年时期的那种发自内心的、歇斯底里的渴望也不叫爱，叫单相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