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，我途经一家西餐厅，穿过透明的落地窗，我望见大学和一个年青女孩面扑面坐着，他轻轻地为女孩拢了拢头发，我就大白了统统。先是呆，然后我进了西餐厅，站在大学面前，死死盯着他看，眼里没有一滴泪。我什么也不想说，也无话可说。女孩看看我，看看我大学，站起来想走，我大学伸手按住她，然后，同样死死地，毫不示弱地看着我。我只能闻声自己迟钝的心跳，一下一下跳动在濒临衰亡般的惨白边沿。

输了的是我，假如再站下去，我会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倒下。

那一夜，大学没回家，他用这样的方法让我大白：随着婆婆的归天，我们的爱情也死了。大学再也没有返来。有时，我上班返来，望见衣橱被动过了——大学返来拿一点自己的对象。我不想给他打电话，原先尚有试图向他表明一番的动机，统统都彻底得到了。

我一个人生计，一个人去医院体检，平日望见有男人警惕地扶着老婆去做体检，我的心便碎的提不起样子。同事隐隐劝我打掉算了，我武断说不，我发狂了一样要生下这个孩子，也算对婆婆的死的赔偿吧，我上班返来，大学坐在客堂里，大学看着我，眼神渺小，和我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