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深了，母亲又病了，这是我所预料的。母亲密些年得了内风湿病，每到秋凉时便开始爆发，严峻时生计不能自理。

　　我是母亲独一的儿子，也是不孝的儿子。一不能养家糊口，二不能榻前尽孝。在母亲抱病时更难能伺候汤药，已过而立而不立，虽授室至今未能生子，这是我至今极其忸怩的事。

　　想来母亲生平不曾过过一天顺心的日子，从前在外家就当成一把好夫役，嫁给父亲后更是胜之。

　　父亲弟兄六个，父亲是宗子，母亲刚来到我家时六叔才出生没多久，尚有姑姑，五叔还不到十岁。母亲既是长嫂又是饰演母亲的脚色，要照看叔叔和我独一的姑姑，还要在山里做。当时父亲在省垣事变，偶然一年还回不了一趟家，可累坏了牡沧。

　　母亲生的娇小，却有着一把好实力，她为人极其和蔼，从不谋略。这样辛苦的日子一至到四叔成婚往后，爷爷见家口太大，不得不分居，我们便从谁人各生齿分了出来。

　　分居那阵子，只分的几袋始末够吃的粮食，连座像样样的房子都没有，暂且住在爷爷家已经弃用多年的一间婆屋里。那间破屋起初是不住人的，是家里装农具及破烂的客栈，哪里常年只栖身着大量的老鼠搞繁殖。